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,我蹲下身子去,用帕子给他拭泪,他一把推开了我。
他说:“你干什么?告诉你,你别妄想能代替如月,你永远也取代不了她。”
我说:“我并不是要取代她,没有人逼你忘却她。”
他冷冷一瞥,问:“什么意思?”
我说:“我别无它想,只是想在你难过的时候,我能是你倾诉的对象,是那个能为你排解心中痛苦的人。”
他冷笑,说:“怎么,你想感化我?”
我说:“我只想当你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?”他语带讥讽:“你说的真好听,你是不是早已想对我投怀送抱,然后母凭子贵?”
他侮辱性的话语令我的脸颊一阵冷一阵热,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那么难堪的字眼来侮辱我?
他说:“怎么,被我说中了吧?早就知道你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。”
我木然,呆呆的反问:“爱慕虚荣?”
他冷哼,说:“难道不是吗?我残废了,没有一家女子肯嫁我,唯独你……”
原来他是这么认为我的,原来我的委曲求全成就了我的爱慕虚荣。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,我有想笑的冲动。原来在所有人的眼中,我是爱慕虚荣的女人!
喉头有些苦涩,那么多的事他了解吗?解释有用吗?他压根就不会相信我,我说了也是被他误以为是自编的谎话。
我说:“随你怎么想,也许我就是爱慕虚荣。”
他冷笑:“也许?”
我说:“你何不休了我?”
“休了你?”他冷笑,说:“既然你已成了我的妻子,我岂有放你之理?我会让你享一辈子荣华富贵的,放心,虽然我已残废了,但是圣上却给了我无比的荣耀与财富。我想,我能满足你的虚荣。”
“是,你是能满足我的虚荣,但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,你不是只爱如月吗?”
“你别跟我提月儿,你不配提她。”
触及到他心中的那道伤疤,他的口气变得更加冷硬。
“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大喊大叫,你出去,出去……”
他愤怒地握着茶杯咆哮。
我说:“我们之间为什么不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呢?”
“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
他大吼,双眸涨得通红,手中的茶杯“咔”的一声被他捏碎了,瓷片划破他的掌心,有殷红的血涌出。
“你流血了。”
我慌忙地拉住他的手,用手帕按上去,他一把甩开我的手。
他说:“走开,不用你管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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