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年脸上泛着微红，也不知道是喝酒喝得，还是被自己羞得。
她赶紧开了口，想要掩盖过刚刚说的那句话，但却发现别的话，她都说不出口，也都不忍心说出口，何必辜负自己去说那些违心之话。
琮临也喝了几口，染了几分的醉意，他仍是有些不甘心地问：“为师向来自认行得正坐得端，但近来一想，也自己定是有过错，才会如此的。”
其实，本就无错的东西，就算想破了脑袋，也自然不会想出来。有些时候，错的可能真的是这尘世。
“师父......”看见琮临失落的神色，长年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难受了起来。或是那酒的缘故，她竟忍不住想要哭出来。
眼里终究是泪光闪烁。
“为师都没发现，你原来这么爱哭。”说罢，就用手指轻轻抹去了长年脸颊上的那一滴泪水。
眼前这个呆呆地望着自己孩子，无论如何，都是狠不下心来，琮临想。
“长年，这所谓的爱恨情仇，与你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。现在不需要在意，未来也不需要。你此生唯一要做的就是修炼，你此生唯一的方向就是那遥远的仙界。”琮临轻声说，眉目间是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琮临说的这些长年会不知道吗？她也知道的，但那爱慕之情怎么能被控制得住？
眼泪再次不争气地落了下来，她一低头，那眼泪就滴在了酒杯里，和那酒水混在了一起，让那酒水染上了一丝苦涩。
“你这孩子真是......怎么又哭了。”琮临无奈道，看着长年的样子，他有些不想再说教下去了，但有些话必须说。
“为师就当长年还小，分不清楚轻重。”琮临只是顿了顿，长年就哭得更厉害了，琮临连忙继续说下去。
“师父从来没有讨厌过你，最多也不过就是被你气得昏过了头。”
长年抬头看着琮临，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，这些她全都明白，可是她还是觉得难受。
“师父希望长年怎么样，长年就怎么样，但是......长年就是喜欢师父。”
修仙说白了，就是去当神仙的，古往今来无数的修士用生命证明了一句话，情感是个误事的东西，有了它，就有了被人拿捏的弱点。死在他人刀下，不过是眨眼睛的事情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长年总是在琮临那里吃不到好果子的原因，没有那个当师父的愿意自己成为徒弟的绊脚石。
“师父......”这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。
有那么一瞬，琮临想，自己干脆从了长年好了，实在是不忍心自己的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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