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颜看着那五个手指套，“自制？”
“自己做的。”
湘离已经把手重新清理干净，然后带上自己的自制手套，一手拿起刷子，准备开工。
刷子是前两天刚做的，之前她的箱子中准备了一把，后来不知道落在哪里了，新的这两把是在逸王府的马房中，剪的马尾。
因为尸体上并没有完全变成骨头，上面还带着一些人体的组织，跟这泥土混合起来，并不是很容易清理。
湘离用了几乎一个时辰来清理这些东西，她每清理一块，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铺着的白布上，然后红颜就会拿起夹子给放入那个不知名液体的盆子中。
这期间，她一句话都没有说，神情说不出的认真，偶尔红颜想说什么，看着她认真的神情，便放弃了。
这是他从没有见过的一面，跟平日她的吊儿郎当完全不符合。
“完了吗？”
在湘离递过去最后一块骨头之时，红颜问道，头却是没有抬起，依旧在清洗。
“清扫这部分结束，现在先把皂角水中的尸骨捞出，放到醋中再清洗一遍，而后放到这边新的白布上。”
“这是皂角水？”红颜还真的没有认出来。
“嗯，是清洗杀菌的一种。”
当两个人把这些尸骨再次清洗完全，又过去了半个时辰，红颜看着湘离，她好像一点都不知疲倦。
自己经常出任务，又有高深的武功，这么下来，自是不在话下，倒是没有想到这丫头也能这么坚持，甚至看着还更精神了。
“接下来我要做什么？”两人站在清洗好的尸骨面前，红颜问道。
“可以了，你可以回去休息，也可以在一旁看，接下来不要打扰我。”
湘离的语气十分认真，让红颜忍不住想看看她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，她刚才有说可以站在旁边看吧。
只见她不知何时，手中多了一个类似琉璃镜的东西，行走江湖多年，偶尔这些东西还是认识的，但是却是少之又少。
她先检查的是头骨，单拿着琉璃镜在头骨上观察的时间，少说也有半个时辰，让人想不到的细心。
红颜就这么老实的站在她的身边不远处，看着她一个个骨头查看过去，直至结束。
而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四个时辰，他们来的时候是亥时，现在基本上已经寅时了，连桌子周边的蜡烛也快要燃烧殆尽。
湘离转动着自己的脖子，站了四个时辰，弯了两个多时辰的脖子，快要断掉了，“结束，累死老子了。”
“你还知道累？”
红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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