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可以，吴子敖希望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梦，一场糟糕透顶的噩梦。
黑漆漆看不到尽头的洞口，头顶不远处惨亮的白烛，两具死状各异，半腐烂的干尸，还有这个眼前这个才不久前还对坐谈判，现在却笑得诡异的人——哈达，这是什么香港烂鬼片吧，自己还是主角？
拼命摇头甩掉待着腐尸气味黏糊糊的蠕虫，吴子敖忍不住想要干呕，可嘴上死死地封着胶布，堵得胸口十分难受，又不住地后退，与两具惊悚的干尸保持着不接触的距离。
哈达盯着他，他也盯着哈达，哈达笑得诡异，而他是因为眼前的突发状况脑袋已经罢工了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哈达已经走到他眼前，俯视着吴子敖，皱纹遍布的脸在闪烁烛光的映衬下显得可怖。
“醒了是吧，还愣着呢？”喑哑的声音一点都不似之前那样圆润，听着好像猫爪挠着玻璃盘的那种感觉，怪添堵的。
“怎么？不认识他们了？”哈达诡笑着指了指两具干尸。
听到哈达这么一说，吴子敖当即浑身一震，当机的脑袋慢慢回转过来，僵硬地扭头看着那没了眼的干尸，衣服残破，有些地方干瘪的不成样子，即使如此，他还是认出了她手腕上的护身符手链，平时一直戴在手上，从来没有拿下来过。红艳的绳色与暗褐的皮肤显得格格不入。又以同样的僵硬偏过头去看另一具更惊骇的男尸，眼里的恐惧已经蒙上了一层绝望，那只爬满蠕虫的脚上穿着的李宁牌跑步鞋，吴子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，因为那双鞋的主人在前一天还在和他一起探讨接下来的“寻宝”行程。
这两个人，都是他的同事！
哈达看着吴子敖瞪大眼睛扭曲的模样，似乎很满意，踢开两具干尸，蹲在他跟前道：“放心，你还有用，不会那么早让你去见他们的。”
吴子敖心灰意冷地瞥了他一眼，发出呜呜的声音，哈达伸手撕掉了胶布。
“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？”干涩的喉咙，所发出的声音沙哑而无力。
哈达笑笑，不答，反问：“你怎么不问问我，我们是谁，为什么要把你们带到这里来，为什么要留下你，我们到底要做什么，有什么目的？”
吴子敖瞟了眼被踢开的干尸，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“好，冲着你这句话，我就跟你说点你想知道的事。”哈达盘腿而坐，掏出旱烟杆，加上烟草，拿出火柴一划，滋的点上，飘出的烟味有丝丝的异样，“我们是谁，我不能告诉你，不过你之前的推论很精彩，也确实沾了点边，唯一错的很大的，就是对地毯的推论，老实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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