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句话叫什么来着：情动智损。天才大人完全脑子短路了，似乎陌路一般严重化了这个问题，人家只是砸到鼻子里，和脑袋没有关系，与血管也八竿子到不到一块纯粹想太多了。
女医生冷冷瞄了一眼凌风，不以为动，依旧不温不火地摆弄手里的一起，不咸不淡地说：“现在知道急，早干什么去了。”
早干什么去了？凌风自己也问了一遍，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，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成这般局面了。似乎遇见了程一，凌风彻底不像自己了。
女医生仔细查看了一番，有消毒水洗了一下，抹了点凌风不认识的化学物质，在贴了一张药膏在程一鼻子上。至始至终，凌风呆愣在一边，安静地看着床上昏迷的程一，看着那张大大的OK绷贴在程一鼻子上，明明那样滑稽，可是凌风却只觉得有个地方隐隐的疼痛。
处理完伤口，女医生放下一直挂在身上的听诊器，说：“没有什么大问题，躺会就好了。”
“那她怎么还不醒啊。”凌风蹙眉，眉间萦绕的担忧有增无减。
女医生似乎有些不耐，对于她的职业操守自然不容许人质疑：“她只是晕血，等一下就好了。”
凌风这才放心，搬了把凳子坐在旁边，看着正在昏睡的程一，长长的睫毛被太阳打下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的光晕，偶尔微微地颤动，脸色有些苍白，唇角一直紧抿着。一定很疼吧，凌风越想越懊恼，十六年来第一次懂了一个词语：悔不当初。
这样躺着的程一很安静，乖巧而脆弱，渐进，凌风眸间程一的影子与那晚她歇斯底里哭泣时的样子重合。原来她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，凌风一直觉得程一就像一只猫，生气时张牙舞爪的，受伤时便会躲着自己舔舐伤口。凌风第一次觉得猫很可爱，也很让人心疼。
长睫微颤，像蝴蝶的羽翼，渐进飞动，然后一双圆溜溜的大眼迷蒙地转动。
“醒了，也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凌风站起身来查看程一，黑不见底的凉眸有什么在闪动，猝不及防的温柔溢满。
程一朦朦胧胧的，脑袋里嗡嗡作响，还在天旋地转，眸底渐进清明，然后记忆回笼，那个篮球还有那张让人恼火的脸。程一顾不得疼痛忽地做起来，像只刺猬一般竖起全身的刺，防备地看着凌风：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眸子又一开始的迷蒙渐进清明，到现在的染火，便是程一第一时间的情绪转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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