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京卡德烈还留在孤儿院，他们要解决剩下的一系列事情，以及多陪陪这些小孩子好让他们的童年不留一点黑暗。至于百夜寒和卓柏，除了医院没什么地方可去了。
张华站在卓柏身边，看着透过厚窗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百夜寒的对方，开口：“不是降灵师，居然准确降灵，代价相比起来还算好的。还有你，不是除灵师，除灵杀伤力大的不可估量。”
“嗯？你是咋知道的？”卓柏被吓炸毛了。
“我又不是白痴……”张华叹了口气，“他都这样了，身上残留的能力太明显了。尤其是你，能量的气息完全是落月族不该有的。也许落月族不会察觉，可怎么说我也是纯正的人类。”
病房中传来一声低吼，百夜寒的手拽住了床单，青筋暴起，从手就能看出他到底有多瘦。但是在这个时候，在意的只有他紊乱的气息。
反噬？双重反噬？！张华睁大了眼睛，这世上哪有诅咒反噬和降灵反噬同时开始的事情？
厚重的隔离玻璃被冰霜粉碎，卓柏顺势冲进去，立刻被百夜寒按着脖子抵在了墙上。那双血色的眼眸空洞无神，他没有意识。
“寒……？”卓柏微微一愣，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没有任何力度，旋即卓柏笑了。
百夜寒松开手，眼眸又想雪夜中的落花了，无故令人心疼。他再次倒下，卓柏扶住了他。其实卓柏还说了一句话，是唇语，只有卓柏和百夜寒能懂的唇语。
“别怕，我在。”
卓柏轻轻拍了拍百夜寒的头。百夜寒开启的感知力，但这不妨碍他对味道的敏感。现在他身边的味道全变了，暖暖的，全是阳光的甜味，还有清香的小草、晨露、泥土的味道作为配料。这是属于卓柏的味道。
每个落月族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，有的人一生都是一开始的气味，有的人并不纯粹的，味道很丰富，这种人很少，他们总是很极端。或者极端温暖，或者极端寒冷。
落月人大部分都是第一种，第二种人少之又少，因为落月人很少有极端的。
或是说还有第三种。一开始是一种味道，经历了很多的事后又改变成了另一种味道。可是他们的双面性太强了，一面是最初的，另一面是后天盖上的。
百夜寒就是第三种人，最初的味道像溪上的青苔，后来盖上的味道像屠过的城被立即冰封的味道。这是他刚才周身的味道。
他眉头一皱，感觉到疼了，大臂上被针划破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。
“我还没死呢……”百夜寒躺在床上看着两人，“味道混在一起了……酸的……谁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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