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似乎格外的漫长,唐昭睁着眼睛看着夜空中的月亮看了三五个时辰,才见天的那一边缓缓的泛起一抹白光。
呼,这里的黎明来的可真是晚。
唐昭揉了揉被石子硌的生疼的腰,无奈地叹了口气坐起身来。
一夜未眠,到了今早,脑壳不知为何疲惫的生疼。
“真是这几年娇生惯养的久了,睡个野外都娇气的睡不着。”
她小声的嘟囔着,看着仍在睡梦中的常清时禁了声。
真家伙,还真是流浪惯了,真是什么环境都睡得着......
唐昭说的不假,她这几年确实是好生娇贵的养在唐府,当真是“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。”或许说,是“终日隐于深闺中”更贴切一些。这不,昨夜才睡了几个时辰的地,就被石子硌的全然无困意。反观常清时,大抵是常府衰落后在街边流浪的久了,睡起地来就和睡床一样,似乎还做着什么美梦。
只见他翻了个身,心满意足的咂咂嘴。
可真是羡慕!
唐昭伸手掸了掸身上的灰,起身走到不远处正准备给两匹马喂些粮草,却发现不知何时那两匹马儿都不知所踪,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。
难道有外人进来了?
她打起十二分的谨慎来,小心翼翼的将庙宇转了个遍,除却她和常清时外并无他人的痕迹。再回头看看昨日拴马的地方,就连马蹄踏下去的印迹都没有。
就好像,那两匹马昨日里从未来过一般。
“常公子,常公子,常清时!”
意识到不太对劲,唐昭立马摇醒了常清时。
“怎么了...”
刚刚醒来的某人睡眼惺忪,声音软糯糯的,好像小奶猫一般。
“啊...唐小姐...你醒得可真早。”
“常公子!事情有些不对头!”
听了唐昭的一番话,常清时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。
这...并不合常理啊,怎会这样?
就在他沉思之时,不远处忽然传来了古钟的声音,那古钟声音缠绵不绝,一声一声的“咚”清楚的就像是在耳边。
钟声?
常清时和唐昭对视了一眼,彼此都变了脸色。
昨日来时他们便将庙里转了个遍,前前后后根本没有钟这个东西,更何况,在这深山老林里,哪来的钟?
且不提这些,钟不会无缘无故的发出声响,可这里,出了他和唐昭之外再无别人,又何来敲钟人?
可这声音,真真切切的是从庙里传出的。
莫非,是什么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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