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尚信有些尴尬，按照稳婆推算的日子，那个时候沈婉晴根本就没有和华钦敏在一起，说这孩子是华钦敏的，不用说别人，就连他都不相信。可是倘若这孩子是别人啊，那么……他突然有些胆寒了起来，回头看了看华钦毅，说道：“华公子正在津口郡接待宛氏来使，到京城也有些路途，况且舍妹和他又……”
“我来传信给大哥吧。”一直沉默的华钦毅突然说话了，“宛氏来使本来也是要进京来朝见皇帝的，大哥早些到京，应该也没什么。”
云霄看了他一眼，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，她有点看不懂华钦毅了。他让华钦敏过来，是要承认孩子是华钦敏的，还是要否认呢？好像都有点不太可能。他不会想让华钦敏背黑锅的，但是要坐实沈婉晴的不贞之名，也不是他能干出来的。
相处了这么久，云霄已经了解了，在华钦毅的眼中，是骨肉亲情大于儿女情长，儿女情长大于国家社稷吗？怪不得他一人连着华沈两家，而太皇太后却并没有把他怎么样。这样的郎君，当自己是鹤清郡那个急于寻找归宿的女子时，无疑是最好的良人。可是当她想要保全九城宫，成为大越女人的守护神时，他还会是她的良人吗？
云霄又看向桃歌，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，只好将自己的思路硬生生拉回来，低低吩咐素绢：“大长公主府里的雪狐莲，你都收了吧？那天在玉颜宫华公子和姬小姐喝的是什么酒，你可还记得？”见素绢点点头，便说道，“你再去找些那种酒过来，一壶浸上雪狐莲，一壶不要浸。然后和若巧一起去奉君府，让姬小姐闻闻这酒的味道，那天喝的是哪种酒。”
素绢有点不敢相信：“那沈三小姐是哪里来的雪狐莲？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云霄一脸的沉吟，“只是这里出现了雪狐莲，院中所有奴仆又都说他们不知道雪狐莲，那我就只能怀疑雪狐莲就是沈小姐自己的了。至于是哪里来的，先让姬小姐证实了再说吧，横竖时间过去也没多久，沈小姐又是靖江王府的世子妃，总不见得什么地方都能去，什么样人都能见吧？”
素绢深觉有理，问道：“那让谁去查？”
云霄瞥了一眼华钦毅，说道：“华侍卫不是说他传信让华公子过来吗？到时候让他自己去查就好了，横竖他们那时还是夫妻，查起来也容易些。”
沈家别院背靠砚麟山，又正好在上德宫下面，显然不是摆设灵堂的好地方。因此在素绢和稳婆检查完之后，沈尚信便让人收拾了沈婉晴的尸体，放上马车带回了沈府。
因为有冷佩吟的先例，所以回到凤宁宫，云霄便让若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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